不文青的繆思

On The Way

我的恐懼無法根除，人的喜悅形同陌路。

    傑克‧詹姆斯努力穩住自己不住發抖的手，總算將玻璃杯放在餐盤右側，與對面的玻璃杯形成對稱，在它們之間有一塊比人頭還大且帶有血絲的牛肉，在幾片深綠色菠菜的襯托下格外鮮豔，再往兩邊延伸則分別是肉醬義大利麵和馬鈴薯泥，還有一瓶用毛巾包起的紅酒埋在冰桶裡。

影

    「水，我想和你一起......」放學前往公車站的路途中，雷如此說。

    「我現在不就在這？」

    「不是，我的意思是──」

    「哈~」水發出平常惡作劇得逞時會有的奸詐笑聲，「我知道，我看到信了。」

    雷感覺整張臉變成個「囧」字，楞楞地問：「所以剛才......」

    「下次要給我東西別夾在書裡或藏在哪裡，很容易漏掉耶！」雷尷尬的表情讓水更有成就感。

    「所以你的答案是？」

岔路

  柔依打開6年13班教室的前門，趕緊跑去最後排且靠窗的座位，她彎腰探頭一看桌子抽屜後鬆了口氣，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透明塑膠盒，盒內有一顆顆包裝精緻的巧克力，柔依將之湊近眼前從外細細數算確認剛好八顆沒少，就把盒子收進只裝了鉛筆盒和一本作業簿的書包。

  幾聲熟悉的吱叫聲留住柔依要離開的腳步，往聲音來向看去，才發現窗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隻一身毛絨絨的黃色小雞，一個手掌就能抓住。

  「你這樣很危險！怎麼跑到這的啊？」柔依慢慢靠近想將小雞抓住，突然一大團灰色撞進面前使她嚇得後退險些摔倒。

  是隻髒兮兮的灰貓一口咬住小雞，黃眼瞳豎立著尖銳的瞳仁，瞪著柔依幾秒鐘便隨即往外跳下窗，柔依回過神跑去窗邊，只見灰貓爛懶散地往校外溜去。

  柔依生氣地爬出窗──也慶幸教室剛好在一樓──甫落地便朝灰貓追去。

  照理來說應該是追不上的，但這隻臭貓顯然不把柔依放在眼裡，以著和她差不多的速度奔跑，就像愛玩你追我跑的臭男生。

  不過這狀況沒維持幾分鐘，灰貓似乎玩膩了而吐出口中的小雞，然後加快速度一溜眼就不見蹤影了。

  柔依一邊喘著氣一邊雙手捧起小雞，看牠眼睛一眨一眨，身軀被貓咬過的部分流出不少血，只黃色的雞毛因此黏在一起。

  這裡沒有動物醫院……那我帶牠去醫院看看！

  柔依想儘快去醫院，但剛才追貓的過程導致她腹部作痛，而離醫院的路程走路也要二十分鐘，但她還是盡可能走快些。

  看看手表現在十點十七分，大馬路上沒有人，也沒有車，店家也沒有開，因此柔依心虛地闖了幾次紅燈，在能看到醫院的大樓時開心的心情在下一秒看到道路施工的路障而掉落，繞去另一邊也同樣放著路障。

  柔依看看手中閉上眼但仍有熱度的小雞，抬眼觀察路障後好像沒有人，於是從邊緣跨過路障，走在被刨掉一層柏油的顛簸路面。

      我長年深受病痛所苦，據說深山之中有位神醫，他必能治好我的不治之症！於是我按照曾受其醫治之人的描述踏上路程，不知不覺到了第七年的夜晚。

      生命中有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好比我可能什麼都沒做，或是已經奮力去做些什麼了，但仍然被指責、嘲諷甚至變成出氣筒，無法明白我做錯了什麼？或是我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這樣的事接連不斷，於是在人前總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斷害怕自己出錯而又得承受責難。

      那些不能理解的種種成為一條條的病因，而且我還不自覺會同化成那種令自己厭惡的類型，所以為了緩和病情，我只能選擇「遠離」，盡可能避開那些難以理解的存在。

      在路途中有遇到較為友善的族群，很多得蒙神醫治療而重獲新生的人，但有時因其病根未除淨，所以又遇到之前所謂不能理解之事，受到新傷之餘，開始質疑這條求醫之路──為什麼來到這路上還會再遇到這些事？我真的能被完全治好嗎？會不會終究只是白忙一場？

      右肋間隱隱作痛，只要稍微牽扯到就痛到心肺，連咳嗽都無法盡情咳出來，頓時感到這身軀是如此脆弱不堪......

      冬天的城市街道一片灰濛濛的，除了起因於汽車廢氣與空氣汙染，或許也和我的灰瞳色有關，所見都成了灰色。

      出外五分鐘後就開始後悔為了好看只穿了件風衣，只能努力縮緊身體，讓圍巾能盡量覆蓋住自己。

      逐漸看到了所要去的星巴克後加快腳步，趕緊推門而入──

與她相識時，我就開始倒數分離的日子

一起歡笑、一起流淚、一起掙扎走過來

總是記得她的溫柔與美好

也很難忽略她的嘆息與傷口

無論我漂流何處

她總是微笑靜待我回來

不自覺中

她成為我的依戀與歸屬

成為我安眠的夢鄉

      今天早晨一睜開眼，習慣性地尋找那熟悉的身影......看著他，跟著他，成為我每天唯一的目標。

      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他做什麼我就在一旁看，腦中也沒特別思考什麼，就是一直盯著他。

      他是誰？喔~他是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為什麼重要？嗯......總之就是很重要啦！

      今天是一如往常的一天，但他感覺比平常更疲憊了，不知道能為他做什麼......

      「我要走了。」他說。

      「你要去哪裡？我跟你去~」

      「這次沒辦法了，因為你不會知道我要去哪。」

      「我──我會緊緊貼著你一起走，這樣就沒問題啦！」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你錯了──你必須要想起來，我是誰，你是誰，我們的過去與未來──否則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不──」我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臂，他卻憑空消失了！

眼前一片紅

滾燙的液體從眼睛、髮間、鼻翼滑落

低首望向川流

看見自己滿臉血跡的倒影

踏出步伐

一腳留下一道血紅印

血不斷流下

身上卻沒有傷口

愛，沒有機會說出口

恨，也沒有餘力解開

現在才驚愕

我是多麼不瞭解

不瞭解你，不瞭解他，不瞭解很多很多......

我以為能幫上一點忙，能給予儘可能的保護

卻發現

始終只能是那縮在角落、流淚看著世態演變的無力者

    只要你「瘋了」就可以「達到」。

      是像梵谷的割耳與自殺？還是貝多芬的癲狂與悲愴？這樣的人究竟是敗者還是贏家？

      有什麼會讓你奮不顧身、陷入其中難以自拔，儘管伴隨痛苦仍會選擇去做呢？

      總會長牧師曾跟講述了一個愛情故事：

      有個很愛主來生活的鄉下青年，他遇見了心儀的女生。為了她，他願意交出自己的生命，但這女生從來不用正眼看他，也對於他所做的一切不屑一顧。

如果您在我身邊就好了......

請原諒我總是因為無法親眼看見而感到落寞

為何連在夢中相見都如此困難？

冷的時候您無法為我披上外衣

餓的時候您無法給我食物吃

只因為無法以肉身見面

良人容顏  浮現腦海中

仰望蒼天  潔白的雲朵上

試著描繪  仁慈的那容顏

微風輕吹拂  是我主的氣息

      我的回憶由眼淚編織而成，每當轉頭望去，就可見那稱為「傷心」的流域......

      最近意外得到了一件印花白底的洋裝，起初覺得與本身喜好和穿衣習慣不太合，但送衣的長輩一直說很適合、很好看，看著對方開心的模樣，覺得不收下就失禮了。後來想起之前有段時間自己很想要一件適合夏季穿著的正裝，而且還要輕飄飄的那種，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去尋找。

      那洋裝原本是一位花蓮主愛教會的長輩要買給自己女兒的，卻穿不合身，我去拜訪時對方突然想到而要我去試穿看看，結果長度大小剛剛好，所以就轉送給我。感覺出來是主回應我之前的期盼而送我的，雖然很花俏，但只要主喜歡我就穿給主看囉~

動心

當祢的手碰觸到時

亡靈必從死地脫離重生

當祢的話語碰觸到時

飢心必從旱漠歡迎甘霖

當祢的愛碰觸到時

新婦必從花苞孕育而出

簡單的一句話

問題不再是問題

常說的「我愛你」

在主的筆下

卻是真實到眼淚奪眶

餘燼的心

總能因著

祢的聲音

再次悸動

20140412

    年少時，我寫下了一封遺書──在我認為是，但別人可能看不出來，是用一首詩來寫下的：

游離微粒

被火焰吞噬的空殼
是否還能感覺到
最終的溫暖

當靈魂羽化成
空氣中的塵粒
殘留的唯一夢想
就是徜徉在陽光下
隨同瀟灑的風四處飄遊
輕落在敦厚的泥壤
漂浮於潺潺的清流
然後深埋在母親的心中

時間會帶走一切的曾經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
即使是最深刻的回憶
也模糊了
或許在忘卻的那一刻
過去就真正的消失了

帶走的秘密 留下的依戀
無須明瞭 只望遺存
但又有誰在乎

當失去感覺的剎那
是否還能存在於
自己的世界

    知道去年聖誕節期間，迪士尼推出的卡通「冰雪奇緣」(Frozen)嗎？還記得故事中的兩位女主角Elsa和Anna嗎？因為一場意外，兩姐妹從相愛到遠離，阻隔他們的冰魔法，也阻隔了彼此的內心。

    現在要跟大家講得是另一對姐妹的故事，沒有精彩冒險，沒有逗趣童話，唯一共通點就是──冰封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