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懸疑】魘 Nightmar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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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人的惡其實源自於被傷害......但要如何解決並終止這惡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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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01 Thu 2016 12:26
  • 魘end

魘 end
 
    班走出樹林後看到凌晨時和懷特進去過的破舊屋子,艾兒用手槍戳了下他的背示意進去屋子。白天的屋內沒有夜晚的陰森恐怖,但空氣中的味道依然難聞。
    「懷念嗎?你過去三個月的『家』。」
    班錯愕的表情讓艾兒拉下了微笑,垂落持槍的手,歪著頭像是把班當成奇異的生物般注視。
    「你真的不記得?」
    「艾兒,那無所謂----」
    「怎麼可以無所謂!」艾兒大吼道,「你怎麼可以忘掉痛苦過的事情?怎麼可以裝作沒事?喔----甚至連裝都不用,這就是你過人之處對吧?」
    「艾兒----」
    「別叫我的名字。」艾兒再次用槍指向他。「下去。」
    「求你......」班緩緩移動,「如果你希望我死,我可以自行了斷,你不需要動手。」
    「下去。」
    「我試過,相信我----那無法讓你脫離痛苦。」班感覺到手摸到冰冷的物品。「我之所以沒有崩潰全是因為你和你母親......」
    「很動人的告白。」艾兒邊說邊拉開通往地下的小鐵門。「但換我跟你說----這都沒意義了......」
    朝膝下飛來的鐵條讓艾兒來不及閃避而絆倒,一槍打到牆壁。班撲過去奪槍,被艾兒的手肘擊中鼻梁而改抓住她的雙腕,將她側身壓制在地。
    當彼此的呼吸逐漸平穩,班迅速抽走艾兒手中的槍。
    「你之所以沒有崩潰,」艾兒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臉轉過來看向班。「是因為你已經取代他成為魔鬼。」
    紅褐色的瞳孔倒映著對方相似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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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30 Wed 2016 12:05
  • 魘8

魘8
 
    亨利正以接近超速的程度行駛著,副駕駛座的懷特雙眼盯著前方,擱在腿上的雙手緊緊交握。
    「我早就跟你說該適可而止。」亨利一邊說一邊轉進小路加速前進。
    「我沒想到艾兒會做到這步,是我評估失誤。」懷特看向亨利。「現在只能祈禱我們能趕上並阻止了。」
 
    班跟著艾兒走到遊樂園的盡頭是一棟封閉的鬼屋,艾兒跨過圍欄徑自穿進入口的黑幕,班趕緊追上去。
    「你知道我其實很怕這黑房子。」艾兒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你第一次帶我來這時,你故意和我走散。我一邊哭一邊找你,你卻躲起來。」
    「後天我明白了這只是你為了透過使我害怕,讓我對你產生更多依賴感好加以控制的一個小小把戲之一。」
    眼睛習慣黑暗後稍微能看到艾兒的身影。班要開口解釋卻又聽到艾兒說:「但我卻在這得到對付惡魔的啟發。」
    隨著金屬刮著地板的刺耳聲音,光芒撲進眼眶,班隨艾兒往光源走去,然後看見和人身高差不多的雜亂草叢,他們已離開遊樂園。
    一個不大的響聲使班看向艾兒,在發現對方持有的手槍時退了一步。「艾兒......」
    「知道捉迷藏怎麼玩吧?我當鬼,數到十。」
    「你想殺我?」
    「一,二......」
    「這是玩笑對吧?」
    「五,六......」
    班趕緊往樹林跑去。
    「十。」艾兒朝一棵樹試開一槍,槍聲迴蕩在整遍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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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9 Tue 2016 13:07
  • 魘7

魘7
 
    令人厭惡的男人從車上翻滾下來,趴在地上不斷抽動,抬起被鮮血覆蓋的頭顱,瞪大雙眼死死望向對街的少年,無聲述說著求救的言語。
    17歲已經個頭不小的班覺得雙腳生了根,讓他只能釘在原地與滿身血紅的男人對視。
    「班?」背後傳來稚嫩的童音。班轉頭看見只及他大腿的弟弟睜著和母親一樣的藍眼望著他。
    班趕緊半跪抱住弟弟轉了個方向不讓他看見車禍現場,一手放在弟弟的後腦,一手繞著他小小的肩膀,盯著馬路上的男人直到他不再有任何動靜。
    「你在害怕嗎?」弟弟歪頭看向班泛紅的眼角,用短小的雙手環上班發抖的身軀。
    「不。」班雙眼氤氳,「不再怕了。」
 
    「班!班!是我。」肩膀被輕輕拍打,班抬頭看到讓他平靜的藍眼睛。「怎麼回事?是那綁匪攻擊你嗎?」
    班發現雙手已沒被銬住,而懷特早消失無影。「懷特呢?」
   「是她?」亨利露出懷疑的表情,但迅即恢復關心的模樣。「你能走嗎?」
    班勉強站起,覺得這不到兩天時間怎麼能搞得自己遍體鱗傷?在亨利的攙扶下終於離開了這鬼房子,而原本停在房子前的黑色轎車也不見了。
    「你跑去哪了?」班問道。
    「我看到一個和艾兒有些像的女孩上了一輛車,所以跟到這裡,在她下車往樹林走時我也下車跟去,中途卻跟丟了所以折返,發現你不在車上就進屋子找到你。」
    「你應該叫我起來。」
    「你睡很沉......下次我會記得直接給你一拳。」亨利停了會再開口:「你跟懷特怎麼回事?」
    「不知,但至少我明白她很痛恨我這種人......或許這是我早該得到的。」班勾起右邊嘴角自嘲。
    上車後彼此陷入沈默,彷彿隔了一個世紀後亨利說:「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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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8 Mon 2016 12:46
  • 魘6

魘6
 
    襲來的睏意使班有些困惑,自己明明昏睡了一個下午竟然在未到午夜時就想睡,而正在駕駛的亨利仍是精神奕奕----是年紀大了的關係嗎?
    「累了就睡一下,我會叫你。」亨利看了班一眼說道。
    班坐直身體努力打起精神。「說一下媽和你的近況。」
    「媽退休後和比利叔叔買了塊地種一些作物和水果,週末上教會唱詩班,偶爾去醫院做義工,差不多是這樣。」
    「她......開心嗎?」
    「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亨利頓了一下接著說:「她常常念著你。」
    班沈默幾秒後開口:「你畢業了嗎?」
    「其實我休學一段時間去旅行,中間打打零工,後來才想到可以來找你。」
    「抱歉......」
    「班。」亨利停紅燈時轉過頭望著班,藍眼映照出光點。「你永遠不必對我說的就是『抱歉』和『謝謝』。」
 
    窗外的陽光落在一個女人卷曲的金髮,繪上鮮艷花朵圖案的白底連身裙包裹住臃腫的肩背至膝蓋,鏡面的雙唇塗上口紅後抿了抿。
    班想再靠近以看清楚女人的樣貌,對方卻先發現他而嚇得口紅從手中滑落,立刻起身往一邊跑去,班追上去卻迎面撲上玉米田,白色的花裙穿梭在莖葉的間隙,遠處是紫色融合紅色的晚霞。
    班衝進玉米田裡想追上女人,卻如何也無法拉近距離。夕陽逐漸消逝,大片的黑暗侵蝕紅紫色的天空。
    班追著女人往太陽墜落的方向奔跑,看到女人已跑出玉米田將要融入最後的金黃。
    在班也加快腳步在快到達時,週遭與他等高的莖葉像有意識般纏住他的手腳,黑暗籠罩下來。眼見咫尺的女人即將隨光明一起消失,班大喊:「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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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7 Sun 2016 13:35
  • 魘5

魘5
 
    玻璃破碎的聲音打斷酒吧的平靜,班朝聲音來源看去有二個男人扭打起來,其餘客人紛紛退開。
   「班,我們先離開這裡。」杰抓住班的手臂往門口走。
    班被撞了一下,然後看到一名戴著鴨舌帽的黑色長髮女人超前他們,身著銀色夾克和休閒長褲,她只稍微偏過頭露出下半張臉,鮮紅的唇笑著吐出一句「抱歉」便快步推門出去。
    班追上前出了酒吧就沒看到黑髮女人,然後摸了摸口袋找出了紅色手機,鑰匙和錢包----與他息息相關的兩張照片不翼而飛。
 
    「老兄,怎麼了?」慢一步跟出來的杰問道。
    班一時不知該如何和杰說起,接著看到亨利朝他們走來。
    「班,懷特警探說聯絡不到艾兒,莫也沒看到她。」
    「你是?」杰打量了一下亨利。
    「我親弟弟。」班有些僵硬的回答,然後對亨利說:「如果艾兒不在醫院或莫的家,也許是回她和露住的地方。」
    「那去看看,我有開車。」亨利比著停在路邊的深藍色轎車。
    「需要陪你一起去嗎?」杰看著班有些不放心。
    「不了,我只是確認艾兒的安全,你還要上班必須早點回去休息。」班拍了拍杰的肩膀,有些羞愧地說:「對不起剛才在酒吧對你發脾氣......我有很多需要釐清的部分,我會處理好,別擔心。」
    「老兄,你知道若有需要幫忙的事完全不用對我客氣。」
    班坐上亨利的車,從反射鏡看著杰轉身離去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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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5 Fri 2016 12:34
  • 魘4

魘4
 
    散布一地的瓷片碎塊,紅色液體緩緩往四方蔓延,最後匯聚到一扇門前,鑽入底下的門縫。
    班感覺到心底湧上很多抵觸與不安,但他仍無法抗拒地推開門----看到一個高大男人一手將一個瘦小男孩的頭使勁壓到地上發出鈍擊聲,一手緊緊掐住男孩脆弱的頸項。
    班衝上去撞開男人,將蜷縮身子不停顫抖的男孩抱入懷中,抬頭瞪視男人熟悉到令他想捏碎的嘴臉,忍不住大吼:「你連死了都還不放過我們!?」
    男人的臉蒙上黑影,身體詭異地抽動,時尖時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甩出:「我......你......是誰?」
    「是你......是我......是你!」一陣尖銳嘲諷的笑聲。
    「是你......是他......是她!」
    班低下頭看到懷中的男孩不知何時變成艾兒,瘦小的身軀扭曲且佈滿瘀痕,一雙染滿恨意的紅褐色眼睛死死瞪著他----
 
    班撐開眼不住喘氣,翻過身以趴臥的姿勢將臉埋入雙臂,雙手死死抓住底下的棉被,等力氣用到一個極限才放鬆,雙手頓時感到抽筋的刺痛。
    儘管呼吸慢慢平息,但心臟仍失控地撞擊胸膛,班爬下床打算去客廳,卻發現房間的方位和佈置並非自己的臥房,非常整齊且柔和。
    「......牽涉這方面的案子,我們都不太想碰,因為太難評估和裁決了。」有點耳熟的女聲嘆了口氣。「如果有醫生證明,而安德森太太醒來不做提告的話,是可以和解處理。」
    「那綁匪的案子呢?」亨利的聲音。
    「我們會調查......只是最近案件太多,還和安德森太太的事件扯上關係就有些尷尬,加上安德森先生的狀況......我無法給任何保證。」班悄悄走下樓梯,才看清楚和亨利談話的女聲是懷特警探,而對方已略過亨利的肩膀看到他。「有需要幫忙的部分可以聯絡我,我走了。」
    亨利送懷特出去後,回到客廳看到班站在廚房並拿著一把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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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4 Thu 2016 12:14
  • 魘3

魘3
 
    「Ok,Ok,我知道你當然不相信我,但你若再繼續如此『深情款款』看著我,可能別人會以為你在對我『性騷擾』。」從亨利講完「弒妻嫌犯」後,班一直瞪著對方,腦中試圖消化昨晚到今天接收的所有訊息。
    一聽到目的站,班立刻起身下地鐵,卻發現亨利跟在他身後,班決定忽視那人一路快步走往醫院。
 
    到了露所在的病房外,班輕輕推開房門,從門縫看到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露,一旁是露的姐姐莫,而對方一看到他時表情有稍縱即逝的嫌惡,然後是冷漠。
    「終於想到來看太太了?還是來確認她死了沒有?」莫將班推出病房外,雙手交叉在胸前瞪著他。
    「艾兒呢?」班也冷漠回看。
    「我們家會照顧她,你只要繼續維持滾得越遠越好。」
    「我要見我女兒。」班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去跟法官說去。」莫轉身要回病房,最後用看著什麼噁心事物的眼神看著他。「不論你是不是兇手,你都不再是露的丈夫與艾兒的父親,若你再來騷擾她們母女,我先生和他警局的同仁會很樂意給你一些『甜頭』。」
    病房門關上後伴隨落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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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3 Wed 2016 12:29
  • 魘2

魘2
 
    當看到熟悉的灰色天花板與花型吊燈時,班愣了幾秒便猛得坐起身,卻因此被早晨常有的低血壓加上後腦莫名的腫脹感而疼痛地抱住頭,身上的白襯衫皺成一團糟,渾身汗臭味令班想吐。
    偏頭看床頭鐘顯示07:26發現不妙,趕緊跳下床衝去浴室盥洗,順便檢查是否有被挖走器官會留下的縫合痕跡。
    所幸除了後腦腫起和右腿後瘀青,就只多了左手臂的幾道爪痕,班扣上袖口剛好能遮住。
    眼見上班要遲到就攔了計程車,一坐上車才稍微能好好思考昨晚的倒霉事。當班被丟到應是後車箱的空間後他努力維持清醒,但撐了不知多久後還是昏過去,醒來就在自己臥房了。
    如果是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班決定等會見到杰要好好教訓一下損友。
 
    班發現進到公司後每個人看到他似乎都很驚訝----應該是沒遲到吧?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確定時間剛剛好。
    突然肩膀被一拍,班看去正好是杰,對方趕緊把他拉到一旁,悄聲問:「你怎麼來了?」
    果然是你!班立刻火氣上來扯著杰的領口但壓低聲音說:「你昨晚玩太過頭了。」
    「昨晚?什麼意思?」
    「還裝蒜!」班拉起左手的袖子,將手臂上的爪痕抵到杰面前。
    「呃......老兄,我不想知道你昨晚遇到哪個母獅子,但現在你應該在醫院陪你的前妻和女兒才是。」杰推開班的手正色地說。
    「露?艾兒?她們怎麼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
    「班-安德森。」一名金髮男士介入他們的談話,手持警徽。「我是道格警探。麻煩你跟我們去趟總局,關於安德森太太的案子有需要你協助的部分。」
    「什麼?」班悄悄將袖子拉好。「她......發生什麼事?」
    「我建議我們可以邊走邊談,相信你上司會同意讓你休假一段時間。」另一名紅髮女士微笑回覆。「你可以帶件外套。」
    班回座位拿起外套,想起昨天遺忘的手機便拉開抽屜,入眼卻是一支鮮紅的手機。班一邊假裝找東西一邊將有著條裂痕的手機螢幕解鎖後,看到露睜大著褐色雙眼,披散棕髮仰躺的畫面,一條深刻的紅痕彷彿掛在頸間的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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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2 Tue 2016 20:05
  • 魘1

魘1
 
    班睜開眼時因著白光而有幾秒只見朦朧的黑,灰與白色塊,腦袋仿佛泡在酒桶裡不斷暈眩,等他能看清面前的玻璃中呈現的街景,才感覺到貼在玻璃窗的半張臉有些凍僵而麻痹,體內竄升的寒氣使班哆嗦地將大衣拽緊。
    抬眼所見是平常所搭的末班巴士,異常的是沒有開暖氣,也沒有司機----顯然是睡到終點站了,但司機不知是沒發現他還是其它原因竟然沒叫他一聲就趕著下班了?
    班一邊檢查了公事包確認沒少東西一邊從未關上的車門下去,看了看停滿巴士的停車場,唯一的照明就是尚未被烏雲覆蓋的月亮。
    班無言地聳聳肩----幸好我家就在最後一站附近。
 
    沿著唯一的柏油路往下走,皮鞋摩擦石子的聲音在耳中放大,走了十幾分鐘後感覺都能聽到腳步聲的回音似的----班停下腳步,回音遲了幾秒消失蹤影,他回頭看去卻無法看清道路另一端黑暗的盡頭。
    一絲詭譎纏上班的思緒,他隨即加大腳步往下快走,摸了摸口袋才想到手機忘在公司。看到遠處一盞路燈指明的叉路,班立刻改跑步衝下去,拐過路燈進入熟悉的住宅區,雖然只差三個街段就能到家,但從肺部蔓延到咽喉的窒息感勒得他停下腳步,一手扶著燈柱大口喘氣。
    驀然一道強光刺進眼瞳,班舉手擋住並從指間看到一輛緩慢駛近的黑色轎車,直到駕駛座停在他面前,車窗降下露出白皙的臉龐,眼睛部位被陰影遮住,殷紅的唇勾起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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